原本整洁如新的客厅,此刻除了吃饭的餐厅位置,其余的地方均是磕磕碰碰的,东西全都散落一地,虽然不少的器具都是金子做的,摔不碎,但是却依旧被磕磕碰碰了,覆天殇有些心疼的看着手里的金酒杯,都被碰坏了,还得重新熔了再铸,险些一口气没有提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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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两个!”覆天殇看向一侧站着不敢说话的两个人。
察觉到覆天殇的怒气值,原本来气势汹汹的要和秃鹫好好的再打上一架,再给他放个风筝的,可是看到覆天殇刀子一样的眼神,滕净一下子就怂了,一把甩开秃鹫的手,乖乖的站在原地。
“你还敢抽烟?”覆天殇看着地上很明显才是刚刚掐过烟头。
“和……和我没关系的!”滕净一下被吓懵了,他真的不抽烟的,“肯定是你家房子没打扫干净。”
他总不能说是轩辕赤也那个王八蛋抽的吧,他感觉他要是开口了,这个家伙得变着法子要弄死自己,然后继承滕御的王位了。
“不对!”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的覆天殇,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舒服的赤也,这刀子一样的眼神,盯得赤也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,也错开了位置。
这一次换做覆天殇舒服的坐在他方才的位置,赤也小心翼翼的看着覆天殇,这是没睡醒?又起床气?
“跪下!”
覆天殇莫名的一句,只有两个字,说的滕净和秃鹫均是一愣,同时的扭头看向赤也,对方连反驳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留,膝盖一软,竟然就那么直直的跪下了。
这么没有原则的吗?
特么忘了自己是一国军首的吗?
滕净拽了拽一侧秃鹫的衣袖,却不想这只秃鸟,竟然扭头看向他处,当做没看着。
“说说吧!烟头是怎么来的?滕净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覆天殇皱眉的看着乖巧的赤也,关于吸烟的事情,他是可以理解的,毕竟那是用神灵的灵魂聚集在一起的烟,赤也喜欢吸,也是很正常的,只是覆天殇不想他杀孽太多。
但是滕净这件事情上,就是更不能苟同的存在了,在一定的情况下,覆天殇是不想,甚至是不允许赤也使用他恢复的神力的,毕竟身体才刚刚恢复,他确实不适合大肆的使用力量。
“老覆~”赤也故作委屈的看着覆天殇,滕净他们还在呢,多少给他留点脸面的啊。
“跪好!”覆天殇满脸的不悦,身体才刚恢复,就又开始作死了,当真是上一次没有把自己给作死,他不痛快呗。
“昂!”赤也嘴上答应着,却还是坐在了自己的脚上,半歪着身子,满脸都写着不开心。
滕净左右的看看,突然间也想学秃鹫了,当做什么都没看到,这覆老师在线训妻,他不想学啊,因为肯定会翻车啊,这不用脑子就能知道的事情啊,覆天殇什么时候能拿捏住轩辕赤也三句话,算他输!
“来,说说吧,烟和滕净!”覆天殇单手支头,另外的一只手里拿着一个金子做的摆件,有些心疼的看着上面的磕磕绊绊。
赤也回头看了一眼滕净,后者立刻觉得后背一阵凉风嗖嗖的,就感觉这个小子憋着坏呢,这么看自己准没好事,赤也自认为给滕净使好了眼色,伸手挠了挠头发,“滕净是想来看看我死没死,自己过来的。”
看他说的滕净多孝顺啊,说的滕净暗叫不妙,这是要他背锅,他真的不是自己来的,他也是才醒没多久啊,他要和他家妃吃饭啊,他原本来以为是覆天殇又研究出来的什么新技能,能将他召唤过来,哪知道这个小妲己整出来的幺蛾子啊,现在他是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“你说这话,你自己信吗?”覆天殇抬眉,手里的东西朝着赤也就扔了过去,却是故意的扔偏,赤也略一侧身子就躲开了。
秃鹫弯腰捡起地上的金子摆件,顺手就塞到了自己的兜里,偶像的金子,得攒着,给赤也留着,以后惹偶像生气的时候,再用金子哄。
这亚特一个个的脑子都不正常,尤其是这狐狸和精,滕净撇着嘴看着秃鹫将金子塞进口袋,真特么没眼看,不由的又看向污蔑自己的赤也,决定帮覆老师找找场子,能镇住他就镇住,镇不住反正火葬场的是覆老师自己,不差自己这一把火。
“就是,就是!”滕净连连的点头,“师娘,咱们说话可得凭良心。”
虽然不知道赤也的身上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,才能让他起死回生,但帮着覆老师树立夫纲这件事,是必须要帮的,你看,你是军首,不也老老实实的给我老师跪着。
滕净一脸傲娇的看着赤也,眼神中带着挑衅,有些嘚瑟的小样子,让赤也的嘴角上扬,可真是个好儿子啊,“良心让你给我吃火鸡面!”
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,就让滕净如遭雷击,不提这事,他都快忘了,他就知道这个小妲己记仇,当时不计较,完全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计较了,让他没有多余的心神计较了,看现在,身体才刚好,就开始翻旧账了。
“良心让你灌我喝苦药!”
赤也连续的两次暴击,就连覆天殇都一愣一愣的,他凭空偏爱滕净这事,不是一两天了,赤也一直都是吃味的,他也是知道的,实在是当初赤也的身体情况,让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计较滕净的事情,现在很明显的,赤也要开始翻旧账。
看着覆天殇猛地变换了神色的脸,滕净暗叫不妙,局势很明显了,这师娘要演他,特么哪还用三句话,仅用一句话,他的覆老师就坚持不住了,特么起码再坚持一句话啊。
秃鹫紧紧的握着口袋里的金子,眼神在三人之间轮流的变换,心里开始放鞭炮,有好戏看了。
“宝儿哎……”覆天殇一脸谄笑的从沙发上起身,蹲下身子,拉住赤也的手,“地上凉,咱们先起来说话。”
“我不起,我有罪!”赤也一把甩开覆天殇的手,故意的将头扭去一侧。
“也宝儿……”覆天殇再一次的拉住赤也的手,晃了两下,看着对方丝毫扭着的头,伸手放在赤也的腋下,用力的将人从地上拎起,然后抱在了怀里,一头扎进赤也的脖间,蹭蹭,“地上凉,可不能冻着我们也宝儿,老覆会心疼的。”
“嗯?”赤也自上而下的看着覆天殇,“你方才不是要找你的宝儿算账吗?”双手揪住他的双耳,来回的晃晃他的头,“来让我看看你脑子里有多少水?能不能晃出来。”
覆天殇笑着不说话,只是啄了赤也一口,啄的秃鹫赶紧的捂住眼睛,哎呀,又没眼看了,这俩狗又开始秀恩爱了。
没眼看的何止是秃鹫,还有另外的一个当事人,滕净撇嘴,他是等来了第二句话,特么他的覆老师直接被干倒了,好好的人就被妲己给蛊惑了,这锅,他是不背也得背了!
“所以!”赤也赖在覆天殇的身上,被他抱着坐回沙发,挑眉歪头的看着滕净,“你是为什么出现在我家的?嗯?”
“就是啊,滕净!”覆天殇抱着赤也坐在沙发上,猛地对着滕净使眼色,凑别管怎么来的了,你师娘想听你怎么来的,你就是怎么来的!
覆天殇的态度太明显了,摆明了,为了妲己要放弃他这个爱徒了!
滕净默默的舔后牙槽,既然让他自己背锅,那这个妲己和覆老师这个昏君也别想好过!
“是我父王惦念小妈,茶不思饭不想的,非得让我来看看。”滕净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,滕御惦念覆天殇他们这对狗男男是真,但不至于茶不思饭不想的,只是说让自己备好礼,给老师谢罪!
就连顾魏都说了,要多准备些金子,等赤也死了,覆天殇缓过来之后,给他赔不是,金子他都准备好了,怕不够,还找99借了些呢,这都没用上。
“呵呵……”覆天殇的笑容有些僵硬,别以为他听不出来,滕净这小子是故意的,故意用滕御气他的,不禁的搂紧怀中的赤也,“也宝以后可不能再勾搭老男人了。”
他可是听说了赤也在独立国的名声了,那简直是对军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!
“那你不许再让你的学生欺负我”赤也没有点名道姓,但是覆天殇就俩学生,顾一野不可能做那种幼稚的事情,那肯定就是滕净了。
“小嘴巴巴的,谁欺负你了”滕净撇嘴,一个小妲己,又开始摇尾巴了,他相信,若是赤也真的是只狐狸,现在那尾巴都伦圆了。
“让小妈吃泡面的不是你?”赤也挑眉,半抬下巴,这个家伙,上赶着认妈,简直是让他不收这大儿就感觉对不起他。
“那大不了,今天中午你们吃饭,我吃泡面!”一听又是这茬,还过不去了,滕净嘟着嘴不满的反驳,最多还回去呗,还能怎样啊。
“呵呵!”赤也耸耸肩撇撇嘴,他才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呢,都是小孩子的把戏,“我亚特地大物博,倒不至于连一顿午饭都请不起。”
“那谢谢小妈,大人不记小人过!”滕净糯糯的开口,还说吃午饭,他早饭都没吃呢,不由的摸摸肚子。
“来吧!”赤也自然是看清了滕净摸肚子的动作,“来的匆忙,早饭都没吃吧,正好一起吃。”
从覆天殇的怀中站起身,指了指餐桌,啾啾还是不错的,让人做了很多,“从这多待几天,我让你吃些好的。”
赤也来到餐桌前,特意的给滕净拿了一套碗筷放在了桌子上,然后敲了敲桌面,看向一脸看戏的秃鹫,“啾啾,去整个特色菜让滕净吃。”
秃鹫意会的点头,做了一个OK的手势,转身就离开了房间。
“可真是个好宝儿”覆天殇也来到了餐桌前,搂住赤也的腰,在他一侧的位置坐了下来,然后细心的给赤也扒鸡蛋。
“吃吧,中午让你吃大餐!”赤也看着滕净在对面坐了下来,将菜全都推了过去,说实话,这是他第一次招待覆天殇的亲朋好友呢,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。
滕净小心翼翼的喝着粥,叼一口馒头,甜甜的,带着奶香,有些像白乾乾身上的味道,看来是他心眼小了,还以为小妲己会斤斤计较的,看来不愧是做了军首的男人,就是大度!
“啊……”覆天殇伸手喂赤也吃饭,看着对面的滕净啊,嘴里是真酸啊,这狗男男啊,他覆老师是单身的太久了吧,才会把这小妲己宠成这般,难不成真得是像顾肖肖他们说的那样,覆天殇年轻大了,找个媳妇不容易,还是这么小的媳妇,就得好好宠着。
“小啾啾回来啦!”秃鹫用透明的大腕端着一盆红色走了过来,看的覆天殇手里的鸡蛋瞬间的就掉在了赤也的碗里,粥也溅起,洒到了赤也的手上。
赤也伸出手给覆天殇看,覆天殇心疼的亲吻他被烫红的手背,眼睛却还是看着秃鹫手里的那个透明的大腕。
滕净有些被馒头噎住,看覆天殇的表现,他都不敢往后看了,只感觉秃鹫来到了他的身后,然后放在桌子中间一个扣着盖子的透明的大腕,碗里面红艳艳的,让他不禁的吞咽口水。
赤也示意秃鹫也坐下,然后伸手打开盖子,看着里面活蹦乱跳的虾,以及虾的下面那熟悉的东西,果真最懂他口味的人,就是秃鹫啊,就知道他馋什么了。
滕净有些感觉肚里翻涌,嘴里折腾,尤其看到那将身子扭的乱七八糟的虾,那张牙舞爪的爪子啊,还是活的啊。
那红艳艳的东西,凭着他对血液的敏感度,这特么是才放的,而且里面肯定是加了调料了,这小妲己给他上的是顶级大餐啊,这不是他心眼小,这特么是他格局小了!
覆天殇默默的将手放下,早饭什么的,他感觉还是不吃了吧!
“我突然间感觉我不太饿了!”他是真的对那活蹦乱跳的虾不敢兴趣,他还是喜欢他家妃给他剥的小龙虾!
赤也抬眉,“我看你们宫里养了不少鳄鱼啊,他们说是你吃的,怎么怕这个?”赤也夹起一只活虾,看着它在自己的筷子下挣扎,看向滕净,“挺好吃的,儿贼!”
“好吃你……吃!”滕净话都没说完,就看着赤也一口咬掉了虾尾,然后将虾头扔在一侧的碗里,他似乎都感觉那活虾在嘴里最后的挣扎了。
许是滕净脸上的表情太过于精彩,看的赤也都食欲大增,又夹起了一只,“胆小鬼!来,看我们阿啾的!”转手将筷子递到秃鹫的嘴边,专心吃饭的秃鹫,看都没看,一口就咬掉了虾尾,没有任何表情的,继续吃饭。
“我跟你说啊”赤也又在血水里找到了好东西,“虾可以不吃,但是这个是我们亚特的特色,你一定得尝尝!”
赤也将里面唯一的引子夹了出来,放到了滕净的碗中,“这是一个alpha的腺体!”
“嗝……”覆天殇不知为何,突的就打了一个嗝!
伸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腺体!
【小剧场】最后的大祭司(前生今世篇)
【红丸篇】
13岁那一年,冬天,雪下的很大!
我从神庙中出来,已经伤痕累累,街道上很是荒凉,一眼望过去,皆是银白,连一个活物都没有,更别说是人了,地面的凉度,透过脚底板,仿佛一路的凉到了头顶。
整个世界的黑白双色,雪下的还是很大,我却感觉今夜我会死在整个街道,冻死的。
有些无力的靠在街头,这里可以避些风雪,却还是好冷,不远处的鬼火来回的晃动,我猜想着,这应该是地狱深处的冷火吧,只是它怎么会烧到了魔国。
鬼火逐渐的走进,带来的还有活物,是可以行走,能喘气的活物,我甚至能听到不远处的心跳,彼此起伏,起码有十个活物,意味着又能饱餐一顿了,起码不会死在这处了。
强忍着寒冷,睁开眼,去看向鬼火的方向,世界一下子绚烂了起来,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,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彩色的世界。
自我有意识以来,世界就是黑白双色的,因为看不到其他的颜色,我总是被神庙的人当成怪物一样的存在,我知道花是红的,草是绿的,可是我却不知红绿为何色。
但是这一刻,世界有了其他的颜色,原来雪不是那么中死一样的白,原来我的血液真的是红色的,原来红色是这么的绚烂,满目银白的世界里,红衣的少年半是弯腰的在我的面前,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,带着各种好奇。
“还活着!”红衣的少年,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,口气之中带着稚嫩,“他还活着”
少年精致的犹如我幼时在橱窗里看到的洋娃娃一般,此刻若不是他说话带出的白色雾气,我都要以为他是一个假人,可是他确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还水灵灵的。
我不由的看向他处,皆是黑白双色,不由的有些慌乱,再一次的回头,那抹红色依旧在,他伸手轻轻的搭在我的额头,他的手很暖,很白,我的世界,在只有他的地方,才会变成七彩之色。
少年蹲下身,近距离的看着我,我有些舍不得眨眼,害怕这是我死前的黄粱一梦,“哥哥,你的眼睛好漂亮!”
【覆天殇篇】
那是魔国下过的最大的一场雪,整个魔都都是银装素裹的,我站在王宫的最高处,带着向往的看着山的那边的神庙,听年迈的父王说,那是众神诞生之地,神庙里供奉着什么,有各位神童守护着,亚特兰蒂斯的人去祭拜,诚心的祈祷,是能满足心中所愿的。
但是山的那边,是我不能涉足之地,那是神的地盘,父王说,我过去会被杀死,我只能站在最高处,仰望那里偷偷的许愿,愿我魔国昌盛,但是应该不会灵验。
每到魔国下雪的日子,我都会在都城里走上一遭,喜欢在纯白的雪地上印上我的一连串脚印,可是这一次,我却是发现了一个新的物种,魔物。
为什么这么说呢,在魔国,潜力是根据眼睛而定,纯黑的眼睛,是低等的存在,而我拥有最高级别的双眼,我见过猫妖黄色的眼睛,见过蛇精绿色的眼睛,见过熊瞎子褐黄的眼睛,可是红色的眼睛是第一次见。
少年一身伤痕的缩在角落处,原本我是被他一头的银发吸引的,直到后来跌入他眼睛的漩涡之中,红色,在这雪白的雪色之中,是最亮眼的颜色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,想来是被那些高级的魔物伤害的。
少年不说话,只是呆呆的看着我。
“嘿!”我伸手捂住他有些失了神的眼睛,感觉他的睫毛扫过他的手掌心,痒痒的,“小哥哥叫什么名字啊?”
“红丸”少年的声音带着受伤之后的沙哑和虚弱。
“来”我放下手,将人从地上拉起,解开身上的披风,披在他的肩头,“要不要跟我走?”
“嗯!”少年有些傻傻的点头。
“做我的人,是要誓死效忠我的。”
少年并未拒绝,只是伸出那只受伤的手,有些艰难的放在肩头,纵使一身伤痕,却依旧,对我鞠躬,“为您战死,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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